凝重

凌晨两点半
雨纷纷，冷空气
空气中的分子被低气温所凝固
时间停止走动，人停止烦恼，空气，凝重
我无法呼吸，但时间停止了，所以，我想，我不用呼吸
可以想象吗？
我看得到空气中的成分，围绕在不同的人身边，空气竟也不同
我看到情侣身边的空气充满爱
我看到一家人在散步，他们身边散发着温馨
我看到一对兄弟正在和父亲吵架，那边的空气很污浊，有恨
我看到未婚妈妈把孩子放在孤儿院前，那里的空气有着犹豫和后悔
我还看到一群人在围殴，那里充满血腥的空气，
铁的味道，我不喜欢，但我毕竟很难呼吸
然后，一直往前走，像梦境一样，走得越快就感觉自己快飞起来
我来到战场，不知道怎么来，不知道是哪里
但我就是到达了。为什么是战场？
因为我看到士兵，我看到妇孺在逃命，我看到一片混乱
最后，我看到枪，大炮，飞机，还有血。
于是，我知道这里叫战争。
这里，不像是小流氓殴斗的空气一样有铁的味道
但我明明看到血，我想，是味道太厚，厚得我以为它是空气的一部分
可是这里除了铁，还有一种固体，或者说，是结了冰的气味。
里面有懊恼，有恨，有慌张，有惧怕，有勇敢，也有抱负。
很多的因子，却是一个固体。我很好奇，它到底是什么
很后来，我才知道，那个。
叫，眼泪。
就算很久后，我也还记得。
在那边，空气，凝重得我都散发着有眼泪的空气了